葉甫格尼·基辛 (Evgeny Igorevich Kissin) ,當代著名鋼琴家
基辛1971年10月10日出生于俄羅斯莫斯科的一個猶太家庭,11個月大時就可哼唱出姐姐彈奏的巴赫賦格,兩歲開始在鋼琴上彈奏他所聽到的旋律,在還不會讀譜的情況下就可以完全靠他驚人的聽力記憶演奏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夾子》、肖邦的《第三敘事曲》及李斯特《匈牙利狂想曲第12號》等大型曲目。六歲進入莫斯科格涅辛音樂學校,師從安娜·帕夫洛芙娜·坎托爾(Anna Pavlovna Kantor,1923-)。
在基辛上五年級的時候,他舉辦了第一場獨奏會。值得一提的是,他選用了肖邦的《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作為下半場的表演曲目!同時,他也首度與管弦樂團合作演出這首協(xié)奏曲。而真正讓基辛名聲四起的是1984年3月27日,與莫斯科愛樂樂團在莫斯科音樂學院的柴可夫斯基大廳連續(xù)演出兩首肖邦鋼琴協(xié)奏曲,他精湛的技術與純真的音樂性讓俄國觀眾為之贊嘆!
14歲的時候,基辛開始到日本與西歐等地演出并廣受好評,在1988年更是與卡拉揚及柏林愛樂樂團合作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xié)奏曲》,震驚歐洲。1989年開始在DG等唱片公司錄制專輯(之前有許多現(xiàn)場錄音)。蘇聯(lián)解體前夕基辛和他的家人以及恩師安娜離開俄羅斯前往美國,1990年9月30日在卡內(nèi)基的美國首演獲得巨大成功。基辛從來沒有參加過大型國際鋼琴比賽,但是1986年卻應邀在第八屆莫斯科國際柴科夫斯基鋼琴大賽開幕的音樂會中演出,被譽為是自霍洛維茨(Vladimir Horowitz)以來最好的鋼琴
成名之后,世界各大音樂廳與樂團競相邀請基辛,包括1997年在BBC逍遙音樂節(jié)期間舉辦
但是盡管在國際上已經(jīng)相當著名,也有了很高的地位和如此多的樂迷,基辛每年也只舉辦40-50音樂會——“小時媽媽嚴格控制我的音樂會數(shù)量,”基辛說。母親這么做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基辛的品格,以及對音樂的純真理解;而長大后基辛更是明白這點,他是一個不帶任何商業(yè)性質(zhì)的鋼琴家。
*2002年,基辛加入英國籍。
個人介紹及基辛的童年
1971年10月10日,基辛出生在莫斯科市南的一個猶太家庭中,他是個生來就十分安靜的孩子,沒有給父母帶來令人煩躁的啼鬧。但是身為鋼琴教師的母親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孩子首先學會的是歌唱而不是語言,唯有音樂能使他得到滿足。母親當然希望他將來能成為一名職業(yè)鋼琴家,不過這是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又有多少人能順利通過呢?最終母親還是期望基辛能象他父親那樣,成為一名工程師。兩歲多一點,基辛就把鋼琴鍵盤當成了玩具,他那雙小手幾乎在琴鍵上生了根,津津有味地敲來敲去,那么高興,那么專注,誰見了都會吃驚,從那以后,他的手指再也沒有離開過鍵盤。在他看來,這是件十分有趣和容易做到的游戲,他天生能感受到很多東西,并不需要去理解什么,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6歲時,基辛進入俄羅斯著名的莫斯科格涅辛音樂學校學習,在那里,他遇到了他的的老師安娜·帕夫洛芙娜·坎托爾(Anna Pavlovna Kantor,1923-)。事實證明安娜并未看錯人,她把她所有的期望與夢想都投入到了這孩子身上,從那時起,這位恩師就一直在基辛身邊給予指導——不僅是音樂方面,也有品行道德。1990年基辛一家離開蘇聯(lián)時善良的基辛也帶上了他這位老師,安娜沒有組建過自己的家庭,但基辛一家都把她當做家人看待。毫無疑問,安娜·坎托爾對基辛的影響是巨大的,但不是決定性的。這好比那些奧斯卡獎的得主們,在他們成功的后面,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耕耘者。除了帕夫羅芙娜,基辛還有一位比他大10歲彈鋼琴的姐姐,但是基辛很少提及自己的母親和這位彈鋼琴的姐姐,他甚至認為母親并未在鋼琴上給了他多少幫助。這倒不是說基辛醉心于人們給他的神童之稱,他認為他之所以坐在鋼琴旁演奏,完全是出于一種本能,一種不斷從他心中涌出的沖動,是他的心在告訴他怎樣演奏。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除了弗雷德里克·肖邦,在基辛心目中幾乎沒有什么偶像,這位感情細膩的鋼琴家始終在基辛的心中有一種令人費解的親合力,正是肖邦將他引向通往國際鋼琴舞臺的道路。
早期演奏經(jīng)歷
7歲小基辛第一次登臺時表演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10歲舉辦首場獨奏會,演奏了巴赫的《d小調(diào)協(xié)奏曲》、門德爾松《前奏曲與賦格》、舒曼的《阿貝格主題變奏曲》、肖邦的幾首瑪祖卡舞曲、李斯特改編自舒曼的《奉獻》(又稱獻詞),以及肖邦《f小調(diào)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無疑,這場音樂會獲得了巨大成功。
13歲那年,基辛在莫斯科音樂學院大廳與莫斯科愛樂樂團演奏了肖邦的兩部鋼琴協(xié)奏曲,這是自本世紀初以來這兩部協(xié)奏曲在此演奏所獲得的最大成功!據(jù)說,小提琴家文格洛夫的母親通過電視轉播看到基辛的表演感動得掉眼淚,說那是天使在演奏!這次演出使得基辛在一夜間家喻戶曉。值得一提的是,在基辛演出完畢后,他的父母立即把他帶去一個叫Zvengigogrod的古老小鎮(zhèn)度假,從而遠離贊揚聲熱烈的首都莫斯科。好多年后,基辛才知道,爸媽做這個是有目的的——那時基辛年齡尚小,不應該讓他過早地滿足、沉迷于熱烈的贊揚中。顯然,他的父母不僅懂得如何把孩子培養(yǎng)成卓越的鋼琴家,更知道如何讓小孩子成長為一個有著優(yōu)良品格的人。
1985年,基辛第一次出現(xiàn)在東柏林,音樂會結束后,東德的共產(chǎn)主義領袖Erich Honecker說,如果沒有基辛,這次宴會就完全是在浪費他時間。隨后是日本、西德、法國和英國。1986年,年僅15歲的基辛作為第八屆莫斯科國際柴可夫斯基音樂大賽開幕音樂會的特邀嘉賓,演奏了普羅科菲耶夫的奏鳴曲。
與卡拉揚的相遇、合作
1987年,卡拉揚的舞臺負責人 Hans-Dieter Gohre邀請基辛全家去慕尼黑玩,那時基辛正準備去瑞士和奧地利演出,跟著其他莫斯科音樂大師一起。一天早上,Gohre打電話給基辛,問他愿意不愿意見卡拉揚?;零读艘幌?,問,你是說那個指揮嗎?“是,是那個指揮。”原來,Gohre給卡拉揚聽了基辛的錄音,問卡拉揚想不想見他,卡拉揚答應了。
和卡拉揚見面的那天,基辛演奏了肖邦的《f小調(diào)幻想曲》和一些狂想曲。“安娜·帕夫洛夫娜告訴我,這首《幻想曲》我從沒彈這么好過!”基辛后來回憶當時的場景,說道。當基辛彈奏完畢,他看向卡拉揚,然后站起來朝老人走了幾步,隨后看到卡拉揚向基辛來了個飛吻,取下了他的墨鏡,開始用手帕擦眼淚??ɡ瓝P的妻子對基辛說:“我跟他結婚三十多年了,還沒見他這么被打動過。”當卡拉揚跟基辛媽媽說再見時,轉頭指著十六歲的鋼琴少年,說:“天才。”
一個半月后,基辛收到了卡拉揚邀請他合作柴可夫斯基《降b小調(diào)第一鋼琴協(xié)奏曲》的正式邀請。原本,卡拉揚是想合作勃拉姆斯《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的,但是出于一些原因,很遺憾,我們沒能見到兩人的勃拉姆斯第二。卡拉揚給柴一指定了較慢的速度,但是表演依然出彩!次日晚上,也就是新年前夕,他們又再度合作這首協(xié)奏曲,此次演出在大半個歐洲和美國現(xiàn)場直播,震撼效果可想而知。幾個月后,基辛和卡拉揚又在蘇聯(lián)中央電視臺合作了柴一。
這次合作讓基辛的名聲傳得更廣,但不幸的是,一年后卡拉揚就去世了。在他的紀念音樂會上,基辛演奏了他第一次見卡拉揚時的曲目。“對我來說,薩爾茨堡永遠和卡拉揚聯(lián)系在一起。”
離開蘇聯(lián)
在與卡拉揚合作柴一的兩年后(1990年),基辛橫渡大西洋,先是與祖賓梅塔和紐約愛樂樂團合作了肖邦的第一、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然后成功地在紐約卡內(nèi)基音樂廳舉辦了他在美國的首場獨奏會,不久便與父母、姐姐和安娜·帕夫洛芙娜·坎托爾移居在這塊新大陸上。但是基辛一家在紐約并未待多長時間,他母親和那位始終不離開他的鋼琴導師很快便厭煩了那里的生活,于是這一家子又打點行裝,回到大西洋的另一邊,在倫敦定居下來。對于這一點,基辛似乎不以為然,他對紐約并無惡感,在倫敦也感到非常自在,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會講英語,在這兩個國家他都不會遇到語言上的麻煩。更重要的是他是他們那個小圈子與外界聯(lián)系的外交大使,而他的經(jīng)理能夠為他和他的家人弄到工作簽證。
在英國,他受到前保守黨藝術委員會主席高里(Gowrie)爵士的大力幫助。在倫敦,市政廳財務官基辛勛爵發(fā)現(xiàn)自己與基辛一家有親緣關系后,也向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在維多利亞大街為基辛一家物色了一套公寓,高大的威斯敏斯特天主教堂就坐落在一旁,在它的陰影下,這個俄國小圈子對外界更是充滿了神秘感。毫無疑問,基辛是這個家庭的主角,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明星,他在全世界不停地演出,他的唱片一張接一張地被賣出,聽眾為他的演奏感到癡迷,每次演出結束都鬧嚷嚷地吵著要他再次出場,有時這種局面多達十五、六次。當然這當中主要是年輕人,他們都把他看作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不過,也有大師在其中。莫吉列夫斯基就非常欣賞基辛,而斯蘭琴斯卡更是認為基辛擁有先進最扎實的技巧、專注于音樂。除此之外,音樂評論界也普遍認為,基辛的演奏是獨一無二的,他將鋼琴技藝融合到音樂靈感之中,他使人想起本世紀那些令人敬畏的鋼琴泰斗們,諸如:霍羅維茲、里赫特、米開朗杰利、波利尼等。
基辛對肖邦、勃拉姆斯、拉赫瑪尼諾夫、舒曼等浪漫派大師鋼琴作品的詮釋充滿了激情,誰也無法理解這種聯(lián)系。這就是基辛,在他漠然的外表后面,總是隱藏著神秘不可知的東西,就連他那曾在中央音樂學校學習的姐姐,也對她這位年輕弟弟的超人才華感到莫明其妙。
夜幕降臨,各式各樣的社交娛樂活動紛紛登場,而基辛卻愛在這樣的黃金時刻坐在圣詹姆斯宮飯店內(nèi)接受采訪,回答采訪者們那些異想天開的提問,問題從他每天的訓練時間一直到他的個人信仰,幾乎無奇不有。最后還要他站在那兒,穿著他那件棕色的夾克,系著花領帶,讓攝影師擺弄好一陣子。這個時候的基辛看上去象個無所事事的人,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然而在他內(nèi)心卻裝著無邊無際的音樂世界。還能要求他什么呢,他的音樂對公眾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而且對他來說也是同樣如此。似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艱苦的奮斗過程,葉甫根尼·基辛就改寫了現(xiàn)今音樂會舞臺上的法則:他沒有任何重要國際鋼琴大賽的“保證書”、也不是出自任何顯赫的名師門下。卻一路看似順利地走來,無數(shù)次振奮人心的演出,人們無數(shù)次感嘆于他杰出的技巧與音樂天性。而這些輝煌的背后,基辛也付出許多。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追求名利的鋼琴家,所以他至今仍保留著純真的音樂表現(xiàn)和性格,相信也能一直保留下去。
基辛的詩歌朗誦
除了音樂,基辛還十分喜愛詩歌。
2009年,他出了一張名為"On The Keys of Yiddish Poetry“的詩歌朗誦專輯。而據(jù)他的家人見證說,小時候的基辛能夠大段大段背誦普希金、萊蒙托夫、布洛克、馬雅可夫斯基的詩。可見,這些也都是他的精神食糧。